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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璀:他们结婚15年,但是在认识他6个月时,她就不爱了

Momself 2023-01-23

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崔风机 Author 崔璀



作者:崔璀

图片:电影《时时刻刻》


你的假期过得怎么样?


假期结束的第一天,沉寂了好几天的群忽然活跃起来,老用户在群里分享假期的很多感受,跟长辈起了冲突,跟老公假期里近距离接触后的不满,好像是忍了一个「和谐春节」之后的总爆发。还有一些群,在聊对新年工作的担忧。我看大家的聊天,慢慢有种感觉,那些抱怨背后,是一种恐惧:我们害怕日复一日的重蹈覆辙,但我们同样害怕改变。


想跟你们分享假期里看过的一本书。一本关于女性追寻自我的书——《醒来的女性》。


很厚,上下两册。


用了一切能用的时间。你知道的,带着孩子旅行,还有长辈,时间被切得很细碎。很多时候,你必须要合上书,微笑着问你的孩子,宝贝,怎么了?而这种时刻有时候会每5分钟一次,还有长辈在房间另外一头的喊叫:「为什么浴池里放了半天还是冷水?浴盐是哪一个?你给小核桃吃药了吗?服务员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?小核桃饿了,给他点餐,不要油炸的。」


但度假总体上是愉悦的,这种愉悦连带着对一切都更宽容了些,这时你会发现,也不是那么糟糕,想要找时间,总能找得到:排队等出关,等安检,等登机,等起飞,等上菜,这些时间加起来也算可观。陪小核桃玩沙的间隙,在阳光下看书看到眼瞎;家人们都要午睡的时候,我坐在洗手间的地板上看得昏天暗地。


值得庆幸的是,小核桃算是一个不错的旅伴,他安于一个人玩耍,又有姥姥照顾吃饭,爷爷和爸爸偶尔陪着画画和读书,我因此拥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。


这本书的阅读体验并不算顺畅,因为有大量人物出现(我看到快结束,个别人名出现时,还要想一想她是谁),每一个人物都横跨少女时代、为人妻,为人母,有人离婚,有人死去,有人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叙述琐碎,伴随着大量的交谈和对话。但是很奇怪,我完全被卷入进去了。在我不得不停止阅读的时间里,她们不断跳到我的脑海里,米拉怎么样了?卡尔呢?玛莎跟她的情人大卫最后怎么样了?她们找到喜欢的工作了吗?伊索遇到了愿意与她公开的女性伴侣吗?


我发现,我竟然下意识的把她们代入到我生活中的朋友身上,她们牵动着我,并不只是因为人物和情节的发展,而是,她们根本就是每一个生活在我身边的女性。她们性格不同,出身不同,有的害怕离开丈夫是因为没钱,有的重新回到学校学习,拿下学位,有的组织女权主义聚会,有的在情人和伴侣之间不断摇摆,有的跟原生家庭终生对抗。她们经历不同,但都在做同一件事情:找寻自我。


- 1 -

别人眼中的幸福,到底算不算幸福?

主人公之一米拉,是一个从小就意识到「自我」,却终生在寻找「自我」的女性。还是小女孩的时候,她就意识到,父母眼中的乖孩子,跟她所认为的乖孩子标准是不一样的。她说不清为什么,只是,「按照父母的意愿行事,感觉就像是有人要将她勒死,闷死」。同时,她又觉得自己是「最应该感到幸福的孩子,父母疼她,吃得好,穿得好,没有受过伤害」,可她却觉得自己「本身就是一个呼啸的战场」。她的心中总是充满愤怒。


后来,米拉读了大学,她热衷读书,渴望在书里了解自己。她很不合群,只有很少的朋友。因为拒绝跟男朋友发生关系而被冷落。在一次聚会中,酒醉的米拉险些被轮奸。这让她的那部分坚定破碎了,她忽然意识到,其他女孩去酒吧,其他女孩也跳舞,唯一的区别是,她是一个人去的。因为未标明自己隶属于「任何男性」,而被人认为成荡妇。


书里这样写:「她是一个女人,单这点就足以剥夺她的自由。」


那是40年代的美国。


你也许会说,现在可不一样了。真的吗?还记得去年轰轰烈烈的Me too吗,我们可是听到了不少「你穿成这样,晚上一个人出门,不就是要引诱犯罪」的说辞。你看,半个多世纪过去了。


后来她认识了诺姆,一个干净温和的男生。她告诉自己,这是我的保护伞。她决定结婚,却在婚礼上哭了,她知道,自己放弃了世界,只能钻到一个臂弯里,以躲避「野蛮世界」的进攻。


为了支持诺姆读完医学学位,又或者是为了逃避什么,她毫不留恋的放弃了学业,找了份打字员的工作。开始了另一种生活。


他们的甜蜜的新婚生活维持了不到3个月。


在后来的所有日子中,她从没有在诺姆那里得到过高潮,但她不好意思让诺姆慢一点,而诺姆也认为男人不会为此而「等」。


她想跟诺姆聊天,但她的丈夫总是很忙。


我想起一个朋友兔子,她跟丈夫在家里待一天,可以只说两句话,吃饭吗?叫外卖?但以前不是的,最初的相爱都是有说不完的话。「后来我们有很多冲突,但冲突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模式,每次我一抱怨他不陪我,我老公都会把自己工作上有多忙,有多大压力成堆的扔到我面前,告诉我他已经快受不了了,已经快抑郁了,绕了我吧!如果他在日常跟我聊他的压力,那叫沟通,他在那些时刻告诉我他压力有多大,我知道他只想让我闭嘴。然后我就闭嘴了。」


米拉也闭嘴了。



因为她忽然发现,在婚姻中,自己的孤独不减从前。「尽管她生活的外部样子变了,但内部还是老样子。」


「干脆什么都不想了。」这是米拉学会的应对生活的方法。后来的几年里,她生了两个孩子,认真照顾家人,辅助诺姆不断读书。


诺姆终于毕业,开始工作,他们换了一处更大的房子。一个带4间浴室的大房子。


米拉过上了一种新的生活,书里描述说,「她本该是快乐的,在只有两三间屋子的公寓里住了那么多年,本该是苦尽甘来了。不就是这样吗?为了这座大房子,诺姆曾经拼命工作,米拉也是。并不是所有努力工作的人都能过上这种生活,他们算是幸运的……在与自己的良心播到了一阵,又和诺姆进行了一系列激烈的争论之后,她还有了一台烘干机,一台洗碗机,一个每两周会给厨房地板打蜡的丈夫,以及一个用来洗床单和诺姆的衬衣的洗衣房。


她在那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踱步时这样安慰自己,她站在宽敞的门厅里,望着那盏豪华的枝形吊灯和旋梯对自己说,一定要快乐。应该快乐。她别无选择。快乐是她身负的道德责任。她也不是很不快乐,只是……空虚。


可是她从不跟诺姆谈论这些,她早就知道,跟诺姆的对话毫无意义,他们价值观相差甚远。


她仍然在努力生活,但有些真相,是藏不住的。送完孩子回家,进门前的一个瞬间,是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。因为她要面对乱成一团的房间。但令她烦恼的不是那些要做的活儿,它们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大的影响,也并非多令人讨厌。只是她感觉,家里的其他三个人,都过着自己的生活,而她却得围着他们团团转,替他们收拾残局,她成了一个仆人,他们一分钱都不给她,却希望她没完没了的干活。作为回报,她可以把这里叫做家。可这也是他们的家啊。但她只是在每天早上送孩子们去上学后想这个问题,其余时间,她觉得自己「应该很幸福」。


我想起一个朋友,她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,「我老公小有成就,我们有房有车,孩子可爱。你说,我应该要觉得自己很幸福吧?」


米拉一直觉得自己「应该」满足,她比多数朋友过得都好,而且她清楚的意识到,自己正生活在很多人羡慕的美国梦中,「她索性就给自己戴上这副面具。她在有档次的理发店里做头发,理发师见她有白头发,建议她染发时,她就听从了他们的建议;她买了高价的针织三件套;她还修了指甲;她有一叠信用卡。」


「我应该感到幸福。」


在很多年后,米拉这样形容她的婚姻,「我们结婚15年,但是我在认识他6个月时,就不爱他了。


- 2 -

你把自己生活中的自主权给了谁?


很多时候,我们觉得不太对劲,可我们不愿意多想,也或许是不敢多想。比起做些什么不一样的,维持原状要安全的多。


日子在起床,整理,收拾,孩子们上学,放学,吃饭,洗漱中延绵不断。米拉跟很多她的朋友都认为,生活就该是这样的。虽然……有些不太对劲。


好在,总有一些人在往前走,提醒着我们什么。


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喜欢看别人的故事,因为在别人身上,我们看到了自己,那些东西在自己心里从未消失,它们时不时会醒来。山本耀司说过,「自己」这个东西是看不见的,撞上一些别的什么,反弹回来,才会了解「自己」。


直到一些事情发生。


她的朋友萨曼莎的老公失业,欠款,萨曼莎被迫跟老公分开,一个人面对贷款和孩子的费用,米拉去看他们的时候,很想帮助他们。只是三百美元而已,诺姆在高尔夫球俱乐部一个半月就要花掉这么多。那天,米拉包里是带着支票簿的,只要她动动笔就可以,但是她「不能」。她回到家,跟丈夫诺姆提起此事,她想资助萨曼萨一笔钱,并不多,但是诺姆严厉的制止了她:


「你说得轻巧,那可是我辛苦赚来的钱。」

「你以为我在做什么,这些年我跟你一样辛苦。」

「别吹牛了,米拉。」

「什么?吹牛?难道我没有为婚姻做出同等贡献吗?」

「当然有。」诺姆温和的回答,同时带着蔑视,「但你的贡献在其他方面,你没有赚钱。」

「是我做了那些,你才能赚钱。」

「别胡扯了,米拉。你以为我需要那些吗?我在哪里都可以生活,我可以雇一个管家,我可以去住酒店。是我辛苦工作维持了你的生活。

「对于怎么花钱,我就没有决定权了吗?」

「你想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?」

「我不知道,我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。」


诺姆摔门而去。米拉才意识到自己浑身发抖,愤怒到想拿刀捅向诺姆。


这种争吵,或许是米拉夫妻一直在避免的,只要没有发生争吵,一切都可以维持漂亮的样子。


「天快亮了,米拉意识到诺姆不会回来了。同时,她也意识到,诺姆不是敌人,而是敌人的化身。因为就算她开了那张支票,他又能把她怎么样呢?他会揍她,会和她离婚,还是会不给她钱买吃的,或者让她还回来?他什么办法也没有。她开始意识到,他凌驾在她之上的权威是基于双方的认同,如空中楼阁一般,并没有实际的依据,所以他才会经常以这样奇怪的方式维护它。只要她别过脸去,不去理会他怎么说,就能打破这种权威。可她为什么就不敢这样做呢?还有其他的东西——外界的东西——赋予了他这种权利,不是吗?还是,她只是不想失去他的爱?什么样的爱?是他们的婚姻吗?」


这是米拉第一次认真开始思考所谓权力。


最终,她开出了那张支票。这是她离宣布独立最近的一步。诺姆也明白。他从不提起此事,可是,看到支票簿后的那几周,他对米拉很疏远。他看她的眼神很冷漠,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她想把事情摊开来说明白,但是她不敢。她还记得他们谈起此事的感觉,害怕诺姆再说什么,害怕知道诺姆的真实感受,害怕再体验那个晚上的可怕心情。


他们也就继续这样过下去了。


我听过一个心理咨询的故事,妻子不断抱怨丈夫对自己不好,不思进取,冷漠自私。咨询师打断了她,「那你做了什么呢?「妻子不假思索的回答,「I’ve done nothing.(我什么都没做啊!)」


咨询师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,「他这样对你,但是你什么都没做。」


- 3 -

全职太太十多年

有一天丈夫回来说,我们离婚吧


直到,有一天,诺姆回来,跟她说,我们离婚吧。


至于诺姆为什么提离婚, 作者并没有赘述,但是花了些笔墨去描写诺姆。这本书值得称赞的地方,不仅仅是写出了很多女性的困扰,它同时也试图去理解男性。描写他们关于杀戮和进攻的天性,关于赚钱的压力和动力,讲述一个男性在童年时候如何被要求「做一个男人」,当我们心平气和的读完这些,我们也许就能模糊地理解,为什么我们如此痛苦——因为我们如此不同。


《醒来的女性》在米拉的离婚这里结束了上册的所有书写。我倾向于理解为,以米拉为代表的女性们的上半生,在这里画了一个句号。


结束,就意味着某种开始。后面,还有整整一本下册呢,我有点高兴。


下册从米拉的离婚开始。


米拉同意了离婚,并向诺姆要了一大笔钱,说这是她十五年来服役的报酬,诺姆很吃惊,他没想到她是如此看待他们的婚姻的,可同时,他也不忘争辩要扣除她吃穿用度的费用。


书里有段话我很喜欢,「好的人生就是任何一部分自我都没有被扼杀,被离弃,各部分自我之间也不曾互相压迫的人生,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,个体才拥有成长的空间。但空间也是需要代价的,任何事都需要代价,而且不管我们做何选择,都不会乐于付出代价。」


对米拉而言,这个代价就是,刚刚离婚时,她崩溃了。「离婚并没有给她美好的自由,感觉更像是暴风雪中被赶出了因纽特人的冰屋,天地广阔,但处处冰冷刺骨。」


她终日把自己灌得醉醺醺,偶尔对两个孩子撒气,「因为他们长得太像诺姆」。直到有一天,她割腕了。她的朋友玛莎找到了她,帮她包扎了伤口。


米拉醒过来后,跟朋友说,我想喝一杯。


然后,她说了一句话,我已经努力去死了,但没有成功,所以我要努力去活。


她回到学校,继续学习,并且考入了哈佛。她在学校里认识了一大群跟自己一样的中年妇女,她们发现了彼此,感到惊讶。


写到这里,精彩的地方越来越多——并不是说随着新的篇章展开,一切都好起来了,真实的生活是,一切麻烦才刚开始:再小的改变对一个人来说,都是惊心动魄的,更何况是离婚。离婚对米拉来说,是她人生中颠覆性的事件。


她来自于一个「得体」的家庭,她的父母40年的婚姻中,从没有穿着睡衣吃过早餐,他们的孩子也没有。他们只喝一种茶——曼哈顿冰茶,所以不理解别人为什么会喝其他的饮料。他们深信,妻子的首要职责就是牢牢抓住自己的丈夫,而米拉失败了。诺姆和他的第二任妻子住在那做漂亮的大房子里,这让他们很受伤。


是的,「你的作用就是结婚,带孩子,如果你遵守这些规则,那么你就能守住你的丈夫了。」


但是米拉这样做了,她却觉得自己被辜负了。她愤怒到无法自已,觉得世界对女性不公,觉得诺姆对自己不公。但是这些愤怒的作用只有一个,就是摧毁她现在仅有的一切——她自己的生活。


直到有一天,有什么东西滑入她的内心,「她感觉自己从远处看着这一切,因此看得更加完整,虽然跨越了时间和空间,但也看得很通透。她明白了,还有比那一套说辞或是他们所犯的错误更深层的东西,那就是这一切的前提——她只能依附于另一个人才能生活——才是问题所在。」


我在心底为米拉的这个觉察喝彩,虽然她结束了一段婚姻,虽然她对未来毫无信心,但是我为她的「醒来」喝彩。


伴随着对新生活的不适应,改变也慢慢发生了。在哈佛,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,他们偶尔会聚会,天马行空的聊天,聊社会主义,聊公社,聊战争和女性主义,聊天常常在捧腹大笑中结束( 我还记得,曾经米拉和她的朋友们的聊天,是在『要准备晚饭』的敦促中结束。)」


然后,米拉认识了本。书里是这么描写的:


「如果说,有谁有幸过上美好的同居生活,那非米拉和本莫属。他们有足够的智慧、经验、声誉,以及生存空间去考虑他们想要什么,并争取实现它。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一种典范。这种关系看起来如此理想,维持它的奥秘在于,既亲密,又自然,既可靠,又自由。」


他们也曾因为米拉不知如何处理自己的孩子与本之间的关系而争吵,本很受伤,两人险些分手。幸运的是,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,因为共同经历了困难,反而走得更近。


米拉在学业上不断尝试突破,「她强烈的感觉,自己目前所做的事需要很大的勇气,但她只对本透露过这点,因为这好像很荒唐——天天坐在图书馆写字看书,这也需要勇气?在本面前,她时而欢呼雀跃,热情洋溢,因为发现了新事物而欣喜若狂;时而因为某人的放肆言论而火冒三丈,时而……本也会热情地回应她,认真地倾听,偶尔插一两句话,并且总是恰到好处地打断她,亲吻她,她觉得,这是爱情最严峻的考验,而本的得分远远超过满分。


很让人羡慕,对不对。但我觉得,也不一定是因为诺姆有多渣,本有多好,而是米拉在这长久的时间中,开始理解自己,她才会遇见本,才会跟本这样相处。除夕夜那天我看了最近的大热片《波西米亚狂想曲》,讲Queen乐队从成立、一路高歌、短暂分裂的15年历程,主线是主唱Freddie自我探究的整个过程。其中有一个细节,Freddie在一次聚会上认识了一个男人,他表达了自己很孤独,然后说,我喜欢你。那个男人说,我也喜欢你,但是,等你喜欢自己的时候,再来找我。」


我心里一震。


等你喜欢自己的时候,再来找我。等你喜欢自己的时候,也许不再需要找我。


至于米拉和本之间的性爱有多美妙,我建议你看原文描写。会让你感到高兴。


我只是挑选了米拉的故事分享给你们。书里写了很多其他女性的故事,她们从女孩成为妻子,成为妈妈,最终成为自己。过程中伴随着摔碎的酒杯,与孩子愤怒的争吵,用酒精弥补的空白,无法支撑生活后的妥协。


她们每个人都在发生变化,有些变化不见的比以前更好,可我知道那是进步,拓宽思维的边界,这就是一种进步。


- 4 -

愿你在生活里每一个时刻「醒来」

愿你快乐


从安缦普罗回到马尼拉的那天,我提议去马尼拉的一个景点市中市逛逛,小核桃说不要,我老公说,那里有什么好逛的。


一股无名火噌地冒了出来:「我答应了你们所有的需求,在很多我想看书我想一个人呆着,但是你们要去玩的时候,配合了你们,你们却这样对我!这不公平!」


碍于长辈都在,我忍着没发火。呆坐在房间,我老公毫无觉察,继续说,「我们又没有换披索(当地币),又没订车,大家都这么累了。」


一个瞬间,我有点犹豫了,是自己要求太多了吗?这种困惑并不陌生,常常出现在我心里。已经算是几乎完美的旅程了,一定要再多出这一个要求吗?我问自己。


但是我没办法忽视心里的期待,我很想看看马尼拉城市中的景象,而不只是在遥远的一个奢华的无人小岛上度假。


这时我妈走进房间,说,怎么样,去哪儿啊?


我脱口而出:「他们不想去!」那语气啊,真像是找老师告状的十几岁的小女孩。


话一出口,我在心里忽然笑了,你看,我们总是在某些时刻,把自己放到了毫无权力,只能抱怨的地步。


然后我听到自己说,「那我自己去喽。你看好孩子。」


房间里安静了大概3秒钟,我猜想这个决定超出所有人的意料,但没有人反驳,因为它并不过分。


于是那个下午,我带着我妈,在经历了找不到司机,大堵车,暴晒之后,在圣地亚哥堡度过了整趟旅程中最漫无目的,自由自在的一个午后。


对了,至于米拉和本最后怎么样,我也建议你去看书。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


而如果要用什么来总结这个故事,我想还是用米拉自己的原话吧,她说,「到了我这个年纪,别再问自己是什么。只要做自己。」


新一年,愿你总有「醒来」的时刻。愿你快乐。

—— 本文转自崔璀的个人公众号「崔风机」



Momself 暖暖:


「他这样对你,但你什么都没做。」我心揪了一下。


为什么大多数女性选择什么都不做?因为我们不知道除了承受当前的困境,我们还能有怎样的选择?


某种程度上,米拉是幸运的。她的觉醒推动她做了一个全新的选择。虽然跌跌撞撞,但不断地在突破自己的过程中,迎来崭新的生活。


有太多的女性跟米拉一样,有人挺过来了重塑自己,而有人妥协了或从此一蹶不振。


女性在这个社会上能得到的支持太少太少了,得到的规则、标签和桎梏太多太多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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